2010年2月28日 星期日

悼念二二八受難者張七郎醫師父子

悼念二二八受難者張七郎醫師父子
黃春生牧師

張七郎是新竹湖口客家人,其父張仁壽為漢醫,因認識馬偕牧師而全家信仰基督。張七郎在1910年考進總督府醫學校,畢業後曾在基隆、淡水行醫;1921年,舉家遷往花蓮鳳林開設仁壽醫院,服務偏遠地區。1945年日本戰敗後,為使鳳林子弟有更好的受教環境,張七郎籌設鳳林農校,後改制為鳳林初中;張七郎同時也請在滿州行醫的三個兒子一起返台建設;張七郎更於1946年當選花蓮縣參議員,同時被推選為議長,還當選制憲國代。不過張七郎目睹國民黨來台後的失政,在日記寫上「今日島民之罪愆核可消滅,犬去豕來,台灣建設徒聽空音。」也在議會為民請命,卻未獲採納。

十幾年前我在神學院曾旁聽台灣史的課程,當時兼課的歷史學者李筱峰教授述說張七郎醫師父子在二二八事件的故事:國民黨廿一師在二二八事件爆發後增援台灣,於4月1日開抵花蓮。鳳林人士在4月4日設宴歡迎國軍,臥病在床的張七郎請長子張宗仁代為出席。當時,有士兵找上門來,謊稱許多士兵食物中毒,請張宗仁醫師帶藥物前往救助;但他跟著士兵出門之後,便了無音訊。當晚,三子張果仁醫師購物回來,又有士兵突然闖進家中,將他雙手反縛架離。之後,鳳林警察林志雄又帶十多名荷槍的士兵來到,張七郎正從浴室中走出來,即被士兵左右挾持押走。那時,次子張依仁看父親被捉,急忙從後門逃出,卻被埋伏的軍警所制伏。後來,張依仁在連部被搜身時,因發現了一枚現職軍醫上尉證章,而成為張氏父子中唯一倖免於難者。

後來在鳳林郊外的公墓上,發現了張氏父子的屍體,三人均以繩子反縛手背,全身所穿的衣物都被剝洗一空,僅剩內衣褲,且屍首遍體鱗傷,生前想必遭受凌虐酷刑,死狀極為慘忍。張妻詹金枝僱用牛車運屍,載運著三具沾滿血跡與泥土的冰冷屍體回到山下,父子三人後來合葬於張家後院。一家三人不明不白地冤死,死後還得背負著「叛國」的罪名,這樣的際遇,恐怕是張氏父子生前作夢都無法想到的荒謬吧!

二二八受難者張七郎醫師父子合葬的墓誌銘寫著,「兩個小兒為伴侶,滿腔熱血灑郊原」控訴著二二八事件的斑斑血淚。前國史館長張炎憲訪問張依仁,並完成口述歷史「花蓮鳳林二二八」一書,正式出版的同時,更在台北東門教會舉辦追思禮拜。

2009年教會公報記者在某主日禮拜後,訪問張依仁老夫婦,他們依偎曬著暖陽,啜飲著咖啡,描述過去那一段難過辛酸的往事。「唉!都這麼久了!早就赦免他們了!」老先生微笑地接著說:「不願赦免,心艱苦的是我們;赦免了,心艱苦的就換他們了!」一旁溫婉的張許梅老姊妹,眼鏡下滿臉笑容的點點頭!看到這樣的描述,讓人彷彿看見了十架上主耶穌,那溫柔的容顏,赦免世人的罪過。


2010年2月27日 星期六

回眸


回眸
   
 涼爽的午後,來到捷運中山站的公園,獨坐樹下閱讀。
    讀書、讀人、讀樹、讀落葉、讀人生…。
    從旁路徑的過往人群,匆忙、笑聲、散步、低語、高聲,頓時間沉寂,又頓時間被鳥鳴所淹沒。
只見先前沈醉電玩的孩子回眸,在找尋下一個希望。
    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是我的小兒子。

他問我:「爸爸。小狗怕人,人怕老虎,老虎怕獅子,獅子怕恐龍。對不對?」
「對啊!」我說。心裡想他在推演食物鏈嗎?

接著他又說:「但是恐龍怕上帝,所以,上帝最偉大。因為,沒有什麼比上帝更偉大的。」
他不知道看到什麼東西聯想到這裡,而且推論上帝的偉大。(手機噗)

2010年2月25日 星期四

認識牧師服及禮儀色

認識牧師服及禮儀色
黃春生牧師

前幾天與網友在網路上討論牧師服的由來與教會禮儀色(Liturgical Colors)的問題,似乎大家對此問題頗為不解與好奇。在教會裡見到牧師主持聖禮典時,不是穿起牧師服(白項圈的羅馬領或稱小禮服),而是穿起「司鐸袍/聖袍」(Cassock),還披上象徵「基督的軛」(Yoke of Christ)的「聖帶、禮帶、肩帶」(Stole、Tipit、Scarf),而肩帶又有許多不同的顏色。身為牧師難免會被人問起相關的典故與意義。其實,聖袍不是今日才有的,而是從舊約的祭司聖袍演變而來。在天主教會中,若神父要披上聖帶,還需穿上長白衣(ALB)才可。

舊約中對於「禮拜」的典章和律例皆有詳細記載。「祭司」穿著「以弗得」(Ephod)在會幕或聖殿主理獻祭時,穿在藍袍外面的「聖袍」是用細麻布製成。根據出埃及記第二十八章的記載,這是上帝親自規定的。其餘的祭司也必須穿著祭司的服裝去事奉。
天主教主教聖袍

在初代教會時期,基督教尚未形成有組織的教團,許多制度也未臻完善,神職禮服的規矩更未建立。但是,有鑑於祭司聖袍的使用,也逐漸在教會中被仿效。據教會歷史,祭袍 (Chasuble)為當初貴族衣著所改良。

當基督教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之後,各地修道院紛紛而立。修道者極為苦行,穿著簡單,所穿黑袍是當初窮人、農夫所穿之衣服改良,而神職人員的聖袍就源自修道院的「黑袍」,而修道院傳統延續到後來的大學,今日大學畢業生就是要穿著黑袍。中世紀末「聖袍」逐漸禮儀化,服裝、色調象徵基督受苦、拯救與恩典的意義。因此,天主教的司鐸和主教主持聖體彌撒時,還會在聖袍外,套穿無袖如同背心的「祭披」(Chasuble),按傳統是過去羅馬貴族所穿之外套。

聖袍從第四世紀到第十六世紀都是依循教廷的規定,直到宗教改革後才有簡化與革新。一般說來主教制的教團,如天主教會、正教、信義宗或聖公會(英國國教及安立甘宗教會)的神職人員,在穿著聖袍、披掛肩帶,是最有制度的。按傳統先穿Cassock(司鐸袍),再穿可遮住衣領之ALB(長白衣),在披掛領帶並上繫上聖索(羅馬教會的傳統),最後才穿上Chasuble(祭披)。某些信義宗的也保留腰間繫上聖索的傳統,來是表明牧者是基督僕人的身份。

天主教教宗與一群非洲主教

有的教團會配合教會節期而有不同顏色的聖袍。一般說來,禮儀色就是按照教會節期去設計。待降節以紫色為主調,象徵尊貴、神聖與慈愛(紫色另有盼望及悔改之意)。聖誕節到主顯節則以白色為主調,象徵聖潔、樂觀與得勝。大齋節期以紫色為主調,象徵懺悔。受難日至復活之前以黑色,象徵痛苦、受難與死亡。復活節以白色為主調,象徵生命、純潔與希望。聖靈降臨節採紅色,象徵聖靈如火降臨(紅色有雙重意義,一是聖靈降臨,二是殉道者鮮血)。其餘在教會常年期,以綠色為主調,象徵希望與生命的成長。宗教改革之後,聖袍都以儉樸的黑色、灰色為主,再在搭配教會節期選用不同色調的肩帶。當然主教制的高派與低派對於禮儀的講究也極為不同,高派講究高禮儀,只有主教會配戴禮冠,手持牧杖;低派則與長老教會類似。(藍色並不是禮儀顏色,是教宗通許西班牙國王在西班牙作為敬禮聖母使用)

十六世紀宗教改革之後,在長老教會的創始者約翰.加爾文的簡樸理念下,揚棄了羅馬教會與英國國教高教派(high church)的繁文縟節,也革除禮拜堂的圖騰、圖像象徵,就連神職人員所穿的「牧師服」也被改革。而是回歸修道院精神,以黑色為主。大禮服以黑袍為聖袍的基本樣式,又稱為日內瓦長袍(Geneva gown)加深黑色絨質袍領滾邊,附件為白色項圈(Collar)及象徵新舊約的開叉講道帶(Preaching band),並配搭節期的禮帶。在主理聖禮典、婚禮或重要慶典時穿著大禮服。平時則穿著襯衫式的黑色牧師服,在衣領頸部處配戴白色項圈或是一小片白色「領卡」(Collar)的輕便牧師服。“collar”,全名叫做“dog collar”(狗項圈),「白色」是指傳講上帝潔淨的話語,“dog collar”提醒牧師不是「羊」,是「牧羊犬」。牧羊犬只聽大牧者的聲音,是上帝話語的僕人。至於,水藍色、白色牧師服是台灣的特產,早期是長老會醫院的院牧在穿。因為,在醫院穿黑衣,在我們的文化總是不適當。

洪山川總主教所穿主教cassock
是亞熱帶地區限定款,
鈕扣必須有33顆,象徵耶穌在世33載。
此外,在主教制的教團裡,神職人員穿的恤衫,包括執事、神父、主教、樞機、教宗都會穿,稱為「神職恤衫」,套上白領dog collar。至於執事、神父所穿的黑色長衫,稱為「聖袍」(cassock)。主教所著的聖袍,一般是黑色綑紫邊,配紫鈕。主教聖袍是紫色的。樞機聖袍,是平常所見的紅色,因此樞機主教又稱為「紅衣主教」,但平日則穿著黑色長衫,綑紅邊,配紅鈕。至於教宗,就是白色的聖袍。


樞機主教團會議

穿著黑色的牧師服乃有其神學意義。黑色代表不完全、代表罪惡,一位修道者必需是一位悔改者,有著謙卑受教的態度。同時,也甘願與世俗隔離。早期修道者是需乞討化緣,他們會背個袋子,後來這袋子成為碩、博士的披肩袋,象徵乞討智慧與知識。

洪山川總主教穿著一級大禮服
只限於一般禮儀(非彌撒)
2017.2.28七十週年和好禮拜
牧師服在衣領頸部有一片白色項圈(也稱為羅馬領)或領卡,代表傳講上帝聖潔的話。想想看,一個有罪的人如何傳講上帝的話?當然不可能!唯有讓聖靈潔淨嘴的人才可以(參以賽亞書第六章)。

長老教會的「聖袍」源於宗教改革時期被稱為「日內瓦袍」(Geneva Gown)的「學術袍」(Academic Gown),是現代大學畢業生的「學士服」和律師、法官所穿的「法袍」的前身。當時,加爾文在講道和教導學生就是穿著單一黑色長袍「日內瓦袍」。在白色頸圈的喉嚨下方還配戴有二條長約十五公分的下垂白色帶子,象徵新舊約的開叉講道帶(Preaching band)。這二條白色條帶代表牧師傳講上帝的話,僅止於新約與舊約。在黑色聖袍上會配上禮帶。禮帶的顏色是按照教會節期的色調所規定。傳統禮儀色有五種:綠色、紫色、紅色、白色、黑色。

牧師穿上聖袍或牧師服,披帶象徵基督之軛的禮帶,就如同舊約的祭司穿上以弗得,就像新約時代「披戴基督」,擔負基督的軛。重要的是傳道者要有委身成為基督僕人的呼召與使命之態度,如此一來穿著這些禮服才會更顯出其意義。



(基督之軛:五種顏色的肩帶。藍色是西班牙特許用途。)


(2009.12.24聖誕夜讚美禮拜暨聖禮典)
天主教禮儀色  天主教禮儀色的意義
教會年曆與節期
延伸閱讀:東正教禮儀聖袍

附錄:2023 教會禮儀色(Liturgical Colors)


2010年2月24日 星期三

《艋舺》黑暗的推手

《艋舺》黑暗的推手
黃春生牧師
電影《艋舺》從開拍以來就不斷製造話題,在台北市「文化局」的大力吹捧之下,媒體更無批判性的報導。這些新聞話題大多是宣揚「腥、色、搧」,在我眼裡這些都是黑暗的推手,對於人性的光明面、理想性沒有幫助。就舉些負面的新聞如下:
‧台灣電影艋舺封街拍飆車戲,阮經天自爆國中無照騎機車上學。
‧舒淇十四歲當過太妹!想演艋舺重回過去。
‧電影艋舺將水源快速道路封街,讓阮經天、趙又廷、鳳小岳等「太子幫」盡情飆車。
‧電影艋舺於台北萬華區華西街商圈,封街拍攝兩幫派大規模群毆戲七百名臨演頂著正午艷陽「開幹」。
‧導演鈕承澤坦承他的「寶斗里初體驗」在14歲時就已經獻出。
台北市副市長兼任台北市文化局長李永萍小姐,決心想要做紅這部電影,可以從文化局對剝皮寮老街的打造可以看出,或許她想藉由這部電影複製「海角七號」的效應。但是,片商消費完艋舺之後,有提升艋舺的在地文化嗎?艋舺開城以來的拓墾精神與歷史文化,豈是八年代的幫派所能詮釋的。但是沉寂的文化卻敵不過電影所昭示的黑幫與娼妓等負面價值。
「艋舺」是台灣最早的開拓地之一,「一府、二鹿、三艋舺」正說明先民的拓墾的足跡。但是,電影《艋舺》並沒有將艋舺的深層文化內涵彰顯出來,而是加深髒亂、遊民、流鶯、老人、黑道、治安等種種落後的八年代印象。比起台南府城或彰化鹿港,台北市政府及文化局力捧的電影並不是致力創造新舊交融的文化。而是以「腥、色、搧」來滿足人性的墮落,以此作為商業獲利的墊腳石。
艋舺有那麼多美好的人文歷史故事與先民拓墾題材,為何電影的價值卻強調黑道?還以「情義」來合理化「黑道暴力」。
我認為《艋舺》用情義來合理化黑道是很沒道德的,為朋友殺人報仇、無情無義、混黑道,根本談不上是什麼真實的夢想與文化理想。這部電影,不是什麼「本土」,它除了灑狗血的商業利益外,還有什麼理想呢?令我覺得,台北市文化局當幫兇,一起用最廉價表象的方式來解讀地方人文歷史精神,這就像先前台北市政府葬送「圓環」、「龍山寺市集」等在地文化是一樣的。
這部電影更令我覺得它企圖喚醒八年代校園幫派的鬼魅。電影誤導青少年以為混幫派是「混情義」,讓青少年勇敢的加入幫派、為朋友殺人,扭曲青少年的價值觀。殺人復仇、逞兇鬥狠,這算什麼情義?
雖然,我們身處多元民主的社會,人人有表達自我的自由,但是也應該想一想,青少年是學習價值的階段,容易受到暗示、鼓勵。導演鈕承澤坦承他的「寶斗里初體驗」在14歲時就已經獻出。舒淇十四歲當過太妹,想演艋舺重回過去。這算是正面楷模嗎?


噗浪連結1    噗浪連結2 
後續相關社會消息:
1. 畫地為王 頭北厝老大等17人被捕。電影「艋舺」所描述萬華地方角頭「頭北厝」黑道兄弟情義相挺,但現實生活中,「頭北厝」不良幫派畫地為王,長期以經營流動賭場、強索地盤保護費...。該幫派老大綽號「豆漿」的王春成在電影「艋舺」拍攝期間,除了調來數百名手下充當臨時演員外,據悉,王春成還「插足」政治,是國民黨黨工。
2. 真實艋舺 不賞臉就砸店
3. 李鈞震:吸血黑幫生活豪奢

2010年2月23日 星期二

台神圖書館的春意


台神圖書館的春意
    台灣神學院的圖書館又稱為孫雅各館,和往昔的春天一樣,爆竹藤(Fire-cracker Vine)的花朵炮仗花遍開,彷彿迎接春天的到來,讓校園裏充滿春意。
    「爆竹藤」她的花很像是爆竹被炸開的感覺。Orange-trumpet Vine  是指「橙色喇叭藤」而 Flaming Trumpet 則意指為「火焰狀喇叭」。炮仗花盛開的花海令人驚艷不已,小花開放後會懸掛在花絲上,遠遠望去就像金色的雨絲,所以炮仗花還有一個美麗的別名叫做「黃金西北雨」。
    在這樣的園地裡,你可以默想神,享受田園的幽雅,享受人生的愜意。今天是這一學期的第一堂課,雖然不是我第一次在這校園授課,但和煦的暖陽打開記憶的閘門,稍早的寒意一掃而空。坐在廣場的石椅,默想神的計畫,數算神的恩典,這一切都叫人敬畏與感恩。

    孫雅各館是紀念宣教師孫雅各牧師。一樓以下是圖書館及典藏室,二樓是教室,三樓是小型的管風琴琴房。我被安排的教室就是在二樓的401教室,這間教室通常是研三的教室。

中名-炮仗花
學名-Pyrostegia venusta (Ker-Gawl.) Miers
英名-Flaming Trumpet、Fire-cracker Vine、Orange-trumpet Vine
別名-黃鱔藤、炮竹花、黃金珊瑚、炮仗絕三瓜花、炮仗紅
科別-紫葳科(Bignoniaceae)
屬別-炮仗花屬(Pyrostegia)
花期-2月~3月
果期-4月~5月
原產地-巴西

 
圖書館前的廣場,遠處是男生宿舍。

 
圖書館廣場邊的孫雅各紀念像。後方是吳威廉館。
吳威廉館一樓是院長室及行政辦公處室、二樓是小教室、三樓有一間音樂教室及管風琴琴房。

2010年2月22日 星期一

為何皇帝可以策封人為「神」?

為何皇帝可以策封人為「神」?
為何皇帝可以策封人為「神」,因為漢朝以來皇帝自稱「天子」,這是造神運動的始祖,塑造自己為神。這跟獨裁統治者有何不同?我就是搞不懂台灣民主化之後,許多政治人物都愛搞這一套愚民造神的老路,不然就是不明就裡的去膜拜造神運動的產物。

有人以為「玉皇大帝」是張三丰。其實,張三丰是明朝道教最大的教派—武當玄武派的領袖,以現代來講就是類似法鼓山的聖嚴,是該派的宗教領袖。只是古人喜愛造神運動,明英宗賜號「通微顯化真人」;明憲宗特封號為「韜光尚志真仙」;明世宗贈封他為「清虛元妙真君」。說起來,不過是個凡人。

如果蘇格拉底這樣的哲士生在中國,早就成為神了。這也難怪為何有人會覺得華人文化是種「奴性文化」,民主在華人文化裡總難深根。

生理現象與奧秘不是輪迴可以說明白的!


生理現象與奧秘不是輪迴可以說明白的!
許多的科學家去研究一種動物,一種植物,它的成分都是非常奧秘的,都是經過非常精密的設計,如科學家無法製造人的血,也無法製造出耳朵裡面八千多條纖細的辨音系統。
人的每個細胞中,都儲存了長度約三十億的DNA序列,而這序列也就決定這個人所有先天的本能;甚至於後天的努力程度,也可能被這序列所隱寓。以目前的技術是無法將人細胞中整個長度三十億的DNA序列一次讀出。GATC的三萬多個基因組合,需要花大概五十年到一百年的時間,才能夠把三萬多個基因真正的位置排的很清楚。
人的身上有DNA 46條,每條據估計差不多是2公尺,一個成人身上的細胞約有1×1014次方,大概10兆。如果活80年的話,每天有細胞死又生的話,如此一生中產生的細胞數大概是個天文數字。
如果我們將成人一生所有細胞的DNA長度加起來會有多長?
它的長度是地球到月球距離的50萬倍。意思是說DNA長度可以來回繞地球到月球25萬次。
不要說是成人一生的DNA總和了。光是一個成人當下的DNA長度串連在一起,就可以繞地球到月球七圈半,這差不多是光速一秒所走的距離。更奇妙的是,它們居然都不打結,這是很奧秘的。這樣精密的DNA若是其中一小段出現問題,就會帶來極大改變。經過許多科學家的研究之後,只有上帝可以解釋這一切。

為何會有天公生?

為何會有天公生?
黃春生牧師
張儀名號「玉皇」生於漢末,是真定府行唐縣人,從小學習道教,後來隱居武當山,採藥煉丹,醫治病人。宋真宗封玉皇號曰「太上開天執符禦曆含真體道玉皇大天帝」,宋徽宗時,道教神霄派的道士領袖林靈素誘請徽宗,再加封張儀為「太上開天執符禦曆含真體道昊天玉皇上帝」,勅令人民敬拜,尊之為天公-司公之首,望他保護國祚綿長。從此「拜天公」的陋習代代相傳。徽宗封張儀之後不久,非但沒有獲得保護,反而加速宋朝的滅亡。徽宗皇帝就被金人擄去,備受苦難,死於五城(在今東北吉林)。

造神運動的愚民政治,宋朝皇帝扯得淋漓盡致,還瞎掰宋朝皇室是玉皇嫡系,甚至還紀錄在正史《宋史.禮誌七》中:「帝於大中祥符五年十月,語輔臣曰:朕夢先降神人傳玉皇之命云:先令汝祖趙某授汝天書,令再見汝,如唐朝恭奉玄元皇帝。翼日,復夢神人傳天尊言:吾坐西,斜設六位以候。是日,即於延恩殿設道場。五鼓一籌,先聞異香,頃之,黃光滿殿,蔽燈燭,睹靈仙儀衛天尊至,朕再拜殿下。俄黃霧起,須臾霧散,由西陞升,見侍從在東陛。天尊就座,有六人揖天尊而後坐。朕欲拜六人,天尊止令揖,命朕前,曰:吾人皇九人中一也,是趙之始祖,再降,乃軒轅黃帝,凡世所知少典之子,非也。毋感電夢天人,坐於壽丘。後唐時,奉玉帝命,七月一日下降,總治下方,主趙氏之族,今已百年。皇帝善為托育蒼生,無怠前志。即離座,乘雲而去。」

玉皇如果是神或天公,必能保其國、護其身,然而事實是宋徽宗國破身亡。何況帝王也是人,人比神更卑微,有什麼能耐可以「封神」呢?這就是世人喜愛「造神運動」的例子。作為君王只能策封本國人作官,幫他治國,他連策封外國人作官去管理外國尚且不能,怎能策封一個死人為神來管天管地呢?如果地上君王都能策封死人為神,那乾脆策封自己為神比較快。

依據道教經典「玉皇經」(高上玉皇本行集經)來看,玉皇大帝的「來歷」,說他是遙遠過去一個叫做「光嚴妙樂國」的王子,這個「故事」跟釋迦牟尼的「神話」十分相似,若是以記載的先後順序來看,似乎是道士抄了和尚。

漢朝以前的人都是拜天(上帝)。可是到了漢朝時代,漢高祖卻規定,只有天子才可以拜天,而百姓只能拜祖先、拜老師、拜偉人、拜帝王。到了公元142年,張道陵創設了「五斗米教」,後來其子被後世稱為張天師,將五斗米教發揚為道教。

直到明朝陳仲琳的長篇章回小說《封神榜》出書後,才將商、周朝代能人及小說人物都封為神,才開始有道教民間宗教在拜這些死去的能人及小說人物。其實漢人最早只有拜天-至高的神,儘管當時的人對「天」的認識極為有限。
※宋徽宗:
宋徽宗趙佶(1082.11.2-1135.6.11),宋神宗第11子,是宋朝第8位皇帝,有妻妾35人,生32子、34女。他兄長宋哲宗無子,死後傳位於他,在位25年(1100-1125年)。他具有相當高的藝術造詣,自創一種書法字體被後人稱之為「瘦金書」,但也被稱為「亡國體」。因為,從他開始宋朝走向滅亡之路。《宋史》如此論定他:「跡徽宗失國之由,非若晉惠之愚、孫皓之暴,亦非有曹、馬之篡奪,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諛。於是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資,濟其驕奢淫佚之志。溺信虛無,崇飾遊觀,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為誕謾,怠棄國政,日行無稽。及童貫用事,又佳兵勤遠,稔禍速亂。他日國破身辱,遂與石晉重貴同科,豈得諉諸數哉?昔西周新造之邦,召公猶告武王以不作無益害有益,不貴異物賤用物,況宣、政之為宋,承熙、豐、紹聖椓喪之餘,而徽宗又躬蹈二事之弊乎?自古人君玩物而喪志,縱欲而敗度,鮮不亡者,徽宗甚焉,故特著以為戒。
※「司公」:專指道教的道士。
司公可再細分為二,「紅頭司公」專門度生,作喜慶的法事居多;「烏頭司公」專門度死,作超渡的法事居多。

※《封神榜》:又名《商周列國全傳》、《武王伐紂外史》、《封神傳》。

2010年2月21日 星期日

Spiritual mindlessness

Spiritual mindlessness
    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的《聖女貞德》(Saint Joan)劇中,有人問貞德:「妳說神常向妳說話,為什麼神卻不曾向我說話?」她回答:「神一直都在對你說話,只是你沒聽見。」有時我們沒聽見是因為不專心,我們得了所謂的「屬靈散漫」(Spiritual mindlessness)。
    散漫(mindlessness)的意思是心不在焉,心思渙散。 藉著蕭伯納的提醒,我也反省自己是否留意聖靈的聲音。

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

2010年2月18日 星期四

關於「信心-Faith」

關於「信心-Faith」

人常把重心放在信心的特性,而不是信心的對象~耶穌基督的身上。結果削弱得救確據(Assurance of Salvation)的認識,甚至也失落信心對於生命的意義。

人對稱義與得救的信心到底是屬神或屬人?有人認為是人的自由意志,有人認為是聖靈在人內心的工作。assensus or fiducia. 認信或相信。是人的理性抉擇或神所賜的恩典。是哈那克與巴特的論爭。

真理是神客觀的賜予,而信心只是了解真理的媒介。真實的信 心必須在人的知、情、意、行,都帶著信心的記號。 

受苦而不知其意義必導致沮喪

受苦而不知其意義必導致沮喪
從上帝發出的饒恕是恩典;從別人發出的饒恕是愛心;從自己發出的饒恕是智慧。
受苦,另一面是有加害者。面對仇恨,我們需要饒恕。饒恕的出發點有三,從神、從他人、從自身。 

2010年2月17日 星期三

苦難是勝利的途徑

苦難是勝利的途徑
黃春生
苦難是勝利的途徑,一切偉大的事業,都摻雜患難的印跡。千錘百鍊之後才有精金。
希臘詩人荷馬是個盲者,《天路歷程》的作者不是享安樂的王子,乃是獄中囚犯本仁約翰(John Bunyan, 1628.11.28-1688.8.31)。那帶著殉道的腳步,是邁向生命冠冕的腳蹤。

凡越接近苦難中的人,就越接近上帝。(蘇格蘭格拉斯哥大學新約及希臘文教授-巴克萊, William Barclay, 1907.12.5-1978.1.24)
William Barclay 
Professor, Theologian, Author, Greek Scholar

禁食容易禁癮不易

禁食容易禁癮不易

禁食容易禁癮不易。許多人染上「認可癮approval addiction」,染上這種癮的人容易活在別人眼光的束縛中。常因沒受人讚美或重視而受傷,習慣與他人比較,連平常也充滿較勁之心,染上認可癮總嫌自 己不夠重要、不夠特別,嫉妒別人的成就或美貌…。犯癮時會想解癮,但每次效果都不張。

你我都嚐過這「毒品」的滋味,也體會無法壓抑癮頭的感受。耶穌說得好:「你施捨的時候,不要叫 左手知道右手所做的。」(馬太福音6:3 ) 這是緩解認可癮的良方。

2010年2月16日 星期二

驕傲使我們排擠他人而非擁抱

驕傲使我們排擠他人而非擁抱
驕傲使我們排擠他人而非擁抱,驕傲引領我們論斷而非 欣賞與服事他人。耶穌邀請我們以謙卑取代驕傲:「凡自高的,必降為卑;自卑的,必升為高。」(馬太福音23:12)謙卑不是貶低自我,謙卑是決定讓神作你 的神,謙卑就是學習耶穌取僕人的樣式服事人。神是最謙卑的靈,因為祂以僕人的形象降臨世間。
謙卑不是否定我們的特質,而是心裡清楚明白,我們無法倚恃自己至好的性情來博得神的青睞,或以 此晉身於服事祂的行列,哪怕是最低微的崗位。

深夜有感-天是歸鄉之所

深夜有感-天是歸鄉之所 

天是歸鄉之所,地是旅人之途。
人是吾等之伴,主是救贖之友。

~人真的很有限,無法自救也無法渡人,生前如此,作古之後更無法成神去保佑在世之人。

無奈人寄 望超越界,卻從作古之人、先賢或所謂聖人找尋救贖,但人終究是人無法成神,也無法救贖自己與他人。唯有獨一的造物主是真神,唯有在祂有救贖。

好的關係帶來祝福

好的關係帶來祝福

與神的關係、與人的關係、與環境的關係,甚至與自我的關係,這些關係的和諧都會為我們的生命帶來祝福。扼要來說就是天、人、物、我四層面的關係。

有人問我:「靈命是什麼?」我要說:「靈 命就是關係。」耶穌新的誡命講的就是建立愛上帝與愛人如己的關係。

很多基督徒把「屬靈」給狹義化了,甚至拿信仰當「小鞋」給人穿,這樣的認知如同法利賽人對屬不 屬靈的認定。 

屬靈的基督徒不是獨善其身的人,而是能在天人物我四層面建立和諧關係的人。

就靈命成長一事來說,還有一個關鍵的神祕力量就是聖靈的工作。耶穌說:「風雖著意思吹…凡從聖 靈生的,也是如此。」(約3:8) 靈命成長我們可以積極追求、操練,但聖靈隨己意,人需要學習對聖靈清新的風作出回應。 燃燒的荊棘不是摩西求神給他看,也不是他自己安排,可是一旦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必須當機立斷去 回應神的工作。

2010年2月15日 星期一

相片拼貼2010年2月

相片拼貼2010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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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二二八受難者張七郎醫師父子

悼念二二八受難者張七郎醫師父子 
黃春生牧師 

張七郎是新竹湖口客家人,其父張仁壽為漢醫,因認識馬偕牧師而全家信仰基督。張七郎在1910年考進總督府醫學校,畢業後曾在基隆、淡水行醫;1921年,舉家遷往花蓮鳳林開設仁壽醫院,服務偏遠地區。1945年日本戰敗後,為使鳳林子弟有更好的受教環境,張七郎籌設鳳林農校,後改制為鳳林初中;張七郎同時也請在滿州行醫的三個兒子一起返台建設;張七郎更於1946年當選花蓮縣參議員,同時被推選為議長,還當選制憲國代。 

不過張七郎目睹國民黨來台後的失政,在日記寫上「今日島民之罪愆核可消滅,犬去豕來,台灣建設徒聽空音。」也在議會為民請命,卻未獲採納。 

十幾年前我在神學院曾旁聽台灣史的課程,當時兼課的歷史學者李筱峰教授述說張七郎醫師父子在二二八事件的故事:國民黨廿一師在二二八事件爆發後增援台灣,於4月1日開抵花蓮。鳳林人士在4月4日設宴歡迎國軍,臥病在床的張七郎請長子張宗仁代為出席。當時,有士兵找上門來,謊稱許多士兵食物中毒,請張宗仁醫師帶藥物前往救助;但他跟著士兵出門之後,便了無音訊。當晚,三子張果仁醫師購物回來,又有士兵突然闖進家中,將他雙手反縛架離。之後,鳳林警察林志雄又帶十多名荷槍的士兵來到,張七郎正從浴室中走出來,即被士兵左右挾持押走。那時,次子張依仁看父親被捉,急忙從後門逃出,卻被埋伏的軍警所制伏。後來,張依仁在連部被搜身時,因發現了一枚現職軍醫上尉證章,而成為張氏父子中唯一倖免於難者。 

後來在鳳林郊外的公墓上,發現了張氏父子的屍體,三人均以繩子反縛手背,全身所穿的衣物都被剝洗一空,僅剩內衣褲,且屍首遍體鱗傷,生前想必遭受凌虐酷刑,死狀極為慘忍。張妻詹金枝僱用牛車運屍,載運著三具沾滿血跡與泥土的冰冷屍體回到山下,父子三人後來合葬於張家後院。一家三人不明不白地冤死,死後還得背負著「叛國」的罪名,這樣的際遇,恐怕是張氏父子生前作夢都無法想到的荒謬吧! 

二二八受難者張七郎醫師父子合葬的墓誌銘寫著,「兩個小兒為伴侶,滿腔熱血灑郊原」控訴著二二八事件的斑斑血淚。前國史館長張炎憲終在2009年首度訪問張依仁,因此完成口述歷史「花蓮鳳林二二八」一書,正式出版的同時,更在台北東門教會舉辦追思禮拜。 

2009年教會公報記者在某主日禮拜後,訪問張依仁老夫婦,他們依偎曬著暖陽,啜飲著咖啡,描述過去那一段難過辛酸的往事。「唉!都這麼久了!早就赦免他們了!」老先生微笑地接著說:「不願赦免,心艱苦的是我們;赦免了,心艱苦的就換他們了!」一旁溫婉的張許梅老姊妹,眼鏡下滿臉笑容的點點頭! 

看到這樣的描述,讓人彷彿看見了十架上主耶穌,那溫柔的容顏,赦免世人的罪過。

2010年2月14日 星期日

老家書房裡的小相框

老家書房裡的小相框
     過年回深坑團圓,兒子看到我們十幾年前的結婚照,直誇媽媽真美、爸爸真帥,可能是過年吧,嘴巴比較甜。
    這一個小相框是太太結婚之前所買的,一直空下來沒有裝入相片。記得婚後,我將送給客人的結婚名片卡的相片剪下來,放到這個小相框之中。之後,就一直放在書房的書架上。
    相片看來蠻復古的,而我們的服裝又帶點現代感,在相框的襯托下,彷彿昨日歷歷在目。

註:老家其實在彰化,深坑的房子是我工作時所購買的,現在父母住在那裡。

2010年2月9日 星期二

手上的蜻蜓


手上的蜻蜓
清晨的風中散發昨晚來不及綻放的馨香,聆聽上帝的話語彷彿暢遊靈裡的森林。
風的使者洗滌一切,更新萬物。疾風而來的蜻蜓分不清楚花香或是我的手。

2010年2月8日 星期一

高興搖尾巴的水鴨


高興搖尾巴的水鴨
在羅東運動公園的噴水池裏,看到吃到飼料後會高興搖尾巴的水鴨。(手機噗)

2010年2月3日 星期三

孔雀魚的新厝


孔雀魚的新厝
  
 昨晚(2010/2/2)買了幾隻孔雀魚,放到荒廢已久的魚缸。整理一番之後也堪稱煥然一新,藍尾巴是哥哥的魚,紅尾巴是弟弟的魚。昨晚他們坐在魚缸前,安靜看著悠遊的魚。哥哥問說,小魚的記憶是不是只有二分鐘?說真的,沒想過這問題。而弟弟則是讀兒童聖經給魚聽。我問說:「魚聽得懂嗎?」他說:「我就是想讀嘛!」

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

夜何等的漫長

夜何等的漫長

夜何等的漫長,
惡者的厲爪撕裂單純的心靈,
鎖住哽咽的喉嚨,
微弱如絲的祈求,
盼神的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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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以一顆單純的心來到神的面前,是用心靈和誠實。但是,惡者總是找我們最為鬆懈的時刻誘惑與攻擊我們。而長夜是人累了一天最想休息放鬆的時刻,引申到我們在自以為把握、放輕鬆時,惡者就有機可趁。

看到弟兄姊妹或是親近的人,陷入惡者的迷惑與攻擊是,真的難過到哽咽,期待被鎖住的喉嚨所發出微弱的祈求能夠得到上帝的垂憐。

有人被惡者所綑綁,外遇、偏執、酒醉…,苦啊!誰能救我們脫離惡者的迷惑與綑綁?求神憐憫!